元春突然有些哑口无语,他敛下眼帘,手中擦药的动作停了下来,反倒是盛颜,坐到他身后,一把从他手中拿过棉签,动作粗鲁的开始给他上药,甚至还故意按压他的伤口。
元春一时没防备,疼痛让他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嘶——”
“哟,您老还知道疼呢?”盛颜阴阳怪气,“你当时故意说那些话赶我走,不想让我看你伤口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疼不疼?你莫不是还真的以为我是被你激将法给激走了?元春,我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
莫说元春与她相处了这么久,把她的脾气摸的透透的,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元春是什么样的人。
知道她不喜别人想要接近她,也不想把弱点暴露在旁人面前,所以就故意问那些带有针对性的话语,好把她刺激走,这样她就看不到他的伤口了。
盛颜看他沉默的样子,终究还是没忍住,又继续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特别伟大?啊?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别了解我,看看以往那些年里,如果不是我让着你,你哪来的机会对着我唠唠叨叨?你真以为我是开慈善机构的?”
元春终于开口了,他摇了摇头,却说:“不是。”
盛颜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你不是开慈善机构的,如果按十七你的脾气去开慈善机构,那大概就没有人敢来这个慈善机构了。”元春说的一本正经,末了还很认真的盯着她。
盛颜攥紧了手中的棉签,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不断的重复“他又救了自己,不能生气,生气会长皱纹”,才终于挤出一个扭曲的笑:“爸爸容忍你的小调皮。”
话音刚落,她手中的棉签便“啪”的断成了两截,英勇牺牲。
元春:“???”
这个老干部似乎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盛颜的怒火,悻悻的闭了嘴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