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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午后,明川从睡梦中醒来,刚要起身拿水喝,就有人把茶杯递到了自己手里。明川看去,原来是言恪。

言恪站在床边,身形修长。他约摸是刚见了客,穿戴的十分整齐。身着云锦袍头戴白玉冠,宽袖长袍压了金丝银线,腰间系了一条玉叠方胜宝石绦环。明川这样看他,竟隐隐觉得有些压迫之感。

言恪用玉钩将床帐拢起来,问道:“公子这几日住的还习惯?”

“习惯。”明川从床上坐起来,言恪像从前一般伺候明川洗漱。明川躲过他的手,道:“你如今是庄主了,不必再做这些事。”明川从言恪手中接过巾帕,挽了袖子洗漱。

言恪看着明川,忽然问道:“公子是不是怨我?”

明川惊讶的看着言恪。

“我听徐成玉说,我离开之后,公子和国师闹得很不愉快。”言恪道:“公子吃了很多苦。”

明川笑了笑,道:“我没有怨你,你能活着我很高兴。只是······”

只是一看到言恪,明川就不可抑制的想起容商。

言恪的目光一直放在明川身上,他仿佛能看得懂明川心里在想些什么。事实上,明川一直觉得,言恪甚至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不说这个了。”言恪换了话题,“我听徐成玉说,公子从京城出来之后,去了很多地方?”

“是啊。”明川笑道:“江南一带我走了个遍,还往滇南和川蜀走了一遭。”

气氛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明川道:“去年秋天我到过扬州,那时候刚好是玉琼山庄宴客结束,我要是早一点到扬州,说不准那时候我们就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