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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丹青不小心落到地上,叫水污了。”

容商身子顿了顿,仿佛没有料到一样。明川道:“不妨事的,丹青画了许多,等来年生辰,朕再给国师画一幅。”

可即使再画了新的,昨天那幅画到底是没有了。

在那之后,明川再没见过孙文成。孙家人说孙文成外出游历了,这桩事再没人提起过。

明川的生辰在深秋十月十四,下元节的前一天,宫里头时常有人说他不吉利。他父皇也因此不太待见他,谁知道后来他父皇就死在这一天,真是因缘际会,玄玄乎乎。

明川后来想,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一个两个都挑这个日子办事。

夜半开始下雨,雨声里夹杂着明川的呜咽和求饶。可是他越哭,容商动作便越重,明川胡乱抓着他,几乎要昏死过去。

次日天亮雨便停了,只是天仍然阴沉,到处都是雨水,仅有的花儿也凋落了。这深秋,更显凄清。

明川醒来,浑身酸疼,站都站不稳,大腿内侧青青紫紫的不忍直视。他窝在床上,伸手所能碰见的东西都被扔了出去。成公公守在外面,不敢离开。

估摸着明川应该醒了,容商往紫宸殿来,远远就看见成公公等人守在外面。

“怎么了?”容商问道。

成公公犹豫了一瞬道:“陛下不肯用膳,从醒了到现在,水米未进。”

容商皱了皱眉,吩咐道:“送碗参汤进来。”

说罢,他抬步走进去。成公公想要拦,却叫容火不动神色的挡住了。他道:“事到底是主子们的事,哪轮不到做奴才的多嘴呢?”

成公公没说话,但看得出来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