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世摇摇头,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很悲天悯人的样子:“人活一世,总要做几个梦的,小皇帝着实可怜。”
容商端起茶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一点都可怜,只等这事过去,他便把这梦缝缝补补,照样捡起来。论自欺欺人,我还没见过有谁能出其左右。”
无世打趣道:“不愧是小皇帝,自有处世之道,性子软而韧,百折不倒啊。”
容商手指头摩挲着茶杯边沿,眸子里晦暗不明,少顷,他道:“魏集已经到京,保不齐会趁这个空见陛下,你千万要看好他。”
无世点头:“人在我这里,你尽可放心。”
看着国师走了,明川才磨磨蹭蹭坐到无世面前,无世推给他一杯茶,明川不喝茶也不说话,一声接一声的叹。
无世都有些无奈了:“陛下莫再叹气了,我的花儿都被你叹的凋谢了。”
明川又叹了一声。
无世也忍不住想叹气,问道:“陛下可有何烦忧,不妨说出来,看贫僧可否为你解惑。”
明川看了他一眼:“你同国师相熟,朕怎么能同你说。”
无世道:“贫僧可以不告诉他。”
“朕怎么信你?”
无世法相庄严:“出家人不打诳语。”
明川想了想有道理,便道:“前几日国师同朕说了一些话,听着不像是表白,倒像是逼婚。朕素日看的话本子里,两人若要一块好,应当是两情相悦,心意相通的。像国师这样的,在话本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反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