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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远盼了许多时日的圣旨是言恪亲自送来的,一道尚主,一道允他参与礼部事宜。在御史台众人面前宣读,给足了他面子。张心远起身再拜,接过圣旨,心知这是陛下给静华长公主的脸面,面上十分沉得住。

容火在言恪后头,等到他宣读完了圣旨,跟张心远寒暄完了才出来。他也带了一份旨意,国师亲自下的,以不敬陛下之罪免了张心远上司的职,由张心远自己补上。

如此一来,同期及第的人里,徐成玉还在翰林院做他的七品翰林,张心远便已是正五品的官衔了。

旨意一下,不管在座众人是个什么模样,容火只对着言恪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言恪对着张心远,脸上带着客套的笑意:“瞧,张大人这不是赶上了。”

张心远垂下眸子做谦卑之态:“借公公吉言。”

言恪依然没有受他的礼,道:“张大人折煞我了,我也不过是仗着陛下,才在这里狐假虎威,得了大人几分颜面罢了。说白了,我算个什么东西,若没人抬举,同那墙边的污泥也没什么两样。”

张心远听着言恪意有所指的话,道:“微臣明白,谢公公指点。”

言恪见他一点就透,勾了勾嘴角,躬身道:“我便不在这里多留了,驸马爷留步吧。”

紫宸殿闭殿这几天,宫里有消息的莫不战战兢兢。明川的禁闭一解,静华便赶忙来看他。

“皇兄身体不适吗?”静华小心的问。

明川回过神,道:“没什么,这几日天气无常,没什么精神。”

静华点点头,她不知明川同国师的那点子事,只觉得二人同传言一样,明川被国师掣肘着。因而发问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生怕叫明川心里再添不虞。

明川见她不自在的样子,有心想缓和气氛,道:“昨日魏集魏将军上折子,说是静荣长公主旧疾复发,要上京延请无世大师为其诊治。朕想着,你也要出嫁了,若是静荣身子尚可受得路途颠簸,便叫她回京住些日子,一来方便治疗,二来也好送你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