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玉瞧见了,不由得叹道:“似张兄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爱茶之人。”
“何以见得?”
徐成玉笑道:“张兄家境贫寒,父母早逝,家中没有旁人,他若要这雪水,必得雪后未化之时亲自收集,能为此费心费力,必然得是非常喜爱了。”他想了想道:“若我要这些东西,大概就吩咐下人去办了。”
明川疑惑:“你跟他很熟吗?”
徐成玉笑了笑道:“我二人同争会元又同争状元,如此有缘,我怎能不与他相识一番?”
明川道:“他为夺会元故意制造流言诬陷你,你还与他相识?”
闻言徐成玉忽然收了笑,正色道:“我不知公子为何如此笃定,但徐某可以担保,先前流言一事,绝非张兄所为!”
明川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不是他?”
徐成玉道:“此前我曾与张兄见过面,也看过他的诗文,他心性耿直,为人赤诚,见识独到且有高瞻远瞩,绝不会做如此小人行径。”
明川问道:“可他实实在在得了好处。”
徐成玉摇头,不赞同的样子:“这算什么好处?得了会元,失了状元,怕不是有人故意害他。”
明川觉得好笑:“你觉得你的状元之位来路不正吗?”
徐成玉想了想,意有所指道:“我父亲在国师未入朝前便对他大加赞赏,这些年来,他二人私交甚笃。”
“在我面前说这些,你倒真是不怕。”
徐成玉笑了:“也是有些害怕的,但我父亲说,陛下是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