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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商看了他一眼:“徐成玉后头还有个徐首辅,他爹总不会让他吃这种亏,倒是陛下,对这徐成玉颇为热络。”

明川缩回去,“朕都不认识他。”

容商看他一眼不说话,底下陈尚看着两人嘀咕许久,心里焦灼,也不敢出声问,只见明川清了清嗓子,道:“科举之事,素来由诸位考官裁度,朕不在其位不好谋其事啊。”

陈尚一听,心就沉下来了,“陛下说笑了。”

明川自然也瞧见了陈尚的脸色不好看,他想了想道:“运势运势,既要有势,又要有运,没有运,旁人就只会瞧见他的势了。何况不过一次成败而已,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像陈尚这种品阶的大臣,最擅长的就是联想,旁人一句话也能让他们补全起承转合,于是当下,陈尚便重新振作,面色红润,精神焕发:“臣明白了,谢陛下指点。”

陈尚走了,明川看着容商:“朕是不是也···”

“陛下想去哪?”容商声音淡淡的。

明川一下子泄劲了,“朕只是让人把朕的课业拿来。”

太和殿比紫宸殿庄严肃穆的多,宫人来回走动都静悄悄的,容商在原本的书案边又加了张桌子,他与明川一人一张。

明川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笔,懒懒散散的描大字,他同容商一样都习魏碑,但是他不如容商写的气势雄浑。

容商皱着眉看着明川这没骨头的样子,道:“陛下今日描不完,也不用吃晚饭了。”

明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着桌上一摞子字帖,明川想了想,吩咐言恪道:“去拿些糕点过来。”

朕要未雨绸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