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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安国公又起身:“老臣代母亲谢陛下赏赐。”

明川让人坐下,方问道:“安国公见朕可有什么事?”

安国公看了看左右的太监宫女,欲言又止,明川看了眼言恪,言恪会意,叫人都下去。

周围只剩言恪一人在旁侍候,之间安国公从椅子里起来,撩起衣摆跪下:“臣知陛下如今颇受掣肘,老臣愿为陛下尽些绵薄之力,只求陛下看清奸人面目,早日亲政,以正国本!”

这一番话铿锵有力,真叫人热血沸腾。可惜今天天冷,明川沸腾不起来,他笑道:“朕还以为安国公要说些新鲜的。”

安国公看向明川:“陛下明鉴啊,那容商贼子把持朝政多年,致使皇权旁落,陛下委屈度日,老臣看在眼里,实在心如刀搅啊!”

他可能是以为明川在太和殿那般推脱是因为容商的威胁。

明川轻轻笑了笑,道:“这句话朕问过你一遍,现在朕再问你一遍,你为何非要让朕亲政呢?”

安国公显然是有备而来,他道:“陛下天命所归,定比那容商治下更加繁荣,切不可妄自菲薄啊。”

明川听见这话只觉好笑:“容商是九嶷山嫡传,先帝曾赞其曰国士无双。安国公太看得起朕了。”

安国公道:“老臣···”

“你不想说,朕来说吧。”明川打断他:“国师理政,重用科举出身的寒门有志之士,世家和宗室的权力一再被削弱。朕无实权,母族,宗室就是个摆设。只有朕亲政,你们这皇亲国戚才既有面子又有里子。”

安国公早已跪伏在地上,只觉自己小看了这个傀儡皇帝:“臣绝无此意!”

明川也不叫起,语气平和,闲谈似的:“与其在朕身上找出路,安国公还不如多培养培养您的儿孙,三代两代,何愁没有起复之日?还是说,安国公忘了国师的手段?朕那时候年岁小,只听说坊间传闻东市菜市口的血都厚了一层,也不是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