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先是有人来我家问我有没有见过姐姐,然后我发现我出门时都有人在跟踪我。

我知道姐姐出事了。

过了十多个月,我才托关系辗转艰难地打听到了她飞去了神州,接到她那通电话的时候,我刚好正在登机。

她说回来就跟我解释。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听见姐姐的声音。

我最恨自己的地方在于即使我拼命回忆,却依然想不起来最后一次见到玛吉究竟是在车站,还是在她公司门口。

你看,我们早就在不经意间见了最后一面,可当时的我什么都没察觉,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蠢得要死了。(姐姐以前也这样骂过我)

着陆后,我靠着不流利的神州话,和跟姐姐七八分像的这张脸,还真打听到了姐姐的去向。

这里的人很热情,就算我只能磕磕绊绊的比划,他们还是耐心又热情。

然而找到她和那个木教授的去处之后的结果你们也都知道了。

确定玛吉死了以后我有一段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欧姆彻底失控了,我之前当学徒的美容院也早就倒闭了——末日都来了,谁还有工夫美容?

所以我麻木地接受理事区的安排,麻木地领了救济,麻木地在这片忙得鸡飞狗跳的异国他乡活了下来。

这边的工作分为了三种:生产的,拼命的和动脑子的。

排队递交工作申请的时候,想着美容院生产美,所以我勾了生产;可一回头,刚巧看见了排在我后面的那个小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