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七又看了一眼已经到四分三十秒的引爆器:“……谢谢。”

可乐顿时就红了眼眶,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对讲机已经没有声音了。

贝利抹掉了嘴角的血迹,忍了又忍,但最终还是咳嗽了起来。

“啧……fuck……”扶着椅子站起来,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捂着腹部涓涓流血的伤口,撑着走到了调音台旁边。

那两个西洋人早就歪着脖子躺在地上了,贝利把其中一人碍事的腿踢开,眯着眼睛在调音台上找着什么。

调音台上有许许多多复杂的按钮,按钮大致分为两种颜色:半边是白色的,半边是蓝色的。贝利挨行看去,试图分辨按钮下方比蚂蚁还小的标签。

他的上帝,林品是没好好给他们钱吗?

怎么字都这么小?

贝利又咳嗽了起来。

腹部的刺伤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不断传来阵阵疼痛,贝利变着花样地咒骂了好一阵,才在一个蓝色的拨盘下发现了‘dorant’(休眠)的标签。

“主保佑是这个。”他用染血的手指把拨盘上的指针调到了最大。

周围横七竖八地倒着不少人,地上还有不少弹孔,满地的狼藉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恶战。

空气中有什么无形地散开了。

“咳咳……咳……”确定自己拨对了指针,贝利终于体力不支地靠着调音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