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捏了捏他的手。

时大爷这才不情不愿地不再追问,然后抬起手盖在了赫尔的眼睛上:“麻烦杨教授快点,我男朋友晕针。”

‘晕针’的男朋友嘴角轻轻一扬,似笑非笑,什么也没说。

杨芮:“……”

硬了,拳头硬了。

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尽力维护了自己作为研究员的专业形象:“……是吗?我怎么好像记得上次……有人否认自己有男朋友来着?”

时七隐约记得以前也有人调侃他们关系不仅仅是队友,不过他压根没想起来杨芮说的是哪一次。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宣示主权的机会,时大爷摇头晃脑道:“上次是上次,今非昔比,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

杨芮这回没忍住,还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娴熟地给赫尔扎了一针。

手心下的睫毛好像颤了颤。

暗红的血液顺着针头缓缓流进了真空的采血管中,明明是扎在对方身上,时七却还是觉得自己的胳膊好像也疼了一下。

联想起赫尔以前常年接受实验,时七心口又跟着一疼。

杨芮留意到时大爷盯着针头苦大仇深的表情:“……倒也不必这么夸张。”

时大爷继续苦大仇深地盯着针头:“你不懂。”

心疼自己男朋友怎么了?

哪里夸张了?

杨·还没来得及吃午饭·但已经觉得要撑死了·芮教授无情拔针,没好气地把止血棉往时七手里一塞:“赶紧给他按着。”不然针眼就愈合了。

时大爷从善如流地接过来,郑重其事地按在了马上就要愈合的针眼上,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

‘晕针’的赫某人摇摇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