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连四五天过去了,杨教授除了每天泡在自己办公室里捣鼓一个新的扫描程序,压根没跟任何人提起想要挑助手的事情。

木教授为此催了杨教授好几次,都被杨教授以还没考虑好人选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那些小年轻不知道的是,在中午杨教授又婉拒了木教授的午餐邀约(顺便介绍实习生)后,她关上了自己新办公室的门,掏出呼叫机拨了出去。

呼叫一接通,杨芮就忍不住压着嗓子吼道:“我说时先生,你们今天能早点来吗?这样偷偷摸摸的,老娘都快被吓出心脏病了!”

时七咬住了赫尔递到他嘴边的苹果,看了一眼时间:“杨教授别急,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

杨芮捏了捏眉心:“……我怎么还能听见食堂大妈叫人排队的声音呢?”

时七面不改色地捂了捂呼叫机:“你听错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求求你们两位快点……我真是……木程再进来一次,只要他再进来一次,我就要露馅了!”

“好好好,我们马上过去。”

“我说管理员为什么不让你们直接把他抓起来呢,真是……稍等……”听筒里杨芮的声音又小了点,片刻后听见她笑呵呵地说:“木教授,我是真的还没想好……”

然后呼叫就被挂断了。

时七皱了皱眉。

证据。

他现在还没能拿到任何可以将林品绳之以法的证据,也没有任何可以揭开新纪元真相的证据。

他自己甚至都还没弄清楚为什么父亲当年也会感染那个血清。

这种明明真相触手可及却又咫尺天涯的感觉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