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他手底下做事的时候老楚狗就里里外外不待见他,带的同行也都瞧不起他;等到后来他有能力把老楚狗的势力吞了七八成,同行表面上惧他怕他,暗地里却依旧骂他白眼狼;而现在……

他低头看着浑身皮开肉绽的老楚先生,后者依旧半耷拉着眼皮,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仿佛受刑被审的并不是他。

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把陈大武气得七窍生烟。

老楚先生是真的不在乎陈大武会把自己怎么样,他这辈子活得即使不算精彩,也算有滋有味,他知足了。

要非说有点遗憾,就是还没能给小孩儿那个惊喜。

口袋里的纸条早就被陈大武搜走了,这会儿估计他的人已经找过去了。

希望另一个孩子也机灵点,别就这么被抓着。

“你这老东西……”陈大武恨得牙痒痒,目光瞥见一侧随意扔在地上的长钉,忽然心生一计:“你不是信耶稣么?”

老楚先生依旧没搭理他。

“那我就让你信个够!”

暗黄的灯光下,陈大武的笑容残忍又扭曲。

后来呢?

下方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把陈大武从回忆里拽了出来,就算他对工程机械一窍不通,通过这些机器的形状,他也能勉强看出来林品让他在这里组装的好像是个扩音器。

寒风吹过,陈大武忍不住又跺了跺脚,脚下再次传来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他听着声音皱了皱眉,低声咒骂了一句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通讯器,给林品拨了过去。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