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七低头轻轻抿了口热水。

窗外的天空逐渐被染成了鱼肚白,稍微暖和过来之后,时七坐在床上开始小鸡啄米地点头。

赫尔擦着头发回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时大爷坐在被子里睡着了,手里的两个杯子双双横着,里面已经空了。

赫尔:……

他过去伸手一摸,果然,被子床垫都被浸了一大片,摸起来已经冰凉了。

赫尔:……

“时七?”他耐心轻轻拍了拍裹在湿被子里的人:“醒醒。”

时大爷哼了一声,眼睛勉强睁开一条不能再小的缝。

“去对面睡吧。”

时大爷又哼了一声,一动也不动,又把眼睛闭上了。

赫尔:……

都是自己惯出来的。

轻手轻脚把人从湿被子里扒拉出来,抱到对面干净的床上,给人盖好被子垫好枕头,再扭头收拾这张湿哒哒的床。

收拾完之后,天就完全亮了。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有人来敲门。

赫尔去开门,看见的就是贝利带着人,笑眯眯着站在门口。

“早。”

赫尔没说话,半开的门也没全拉开。

贝利试图探头往里看看:“时七呢?”

“……在睡觉。”

“哦——”贝利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压低了声音问:“我没打扰什么好事吧?”

……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