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裸露在外的一双手上有块还没处理的伤,伤口周围已经有些微微发炎了。

九天,她和舅舅已经分开九天了。

“我们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时七回头看向地勤员:“保释金是多少来着?”

那个地勤员一愣,然后为难地说道:“这……系统她没有任何在任何安全区登记过,极有可能是反对派的成员,这种情况下无法进行保释,还请您……”

反对派,任何没有在理事区成立后进入安全区登记身份的人都被归类在反对派里。

“哦,这样啊……”时七倒也没为难他,又问:“那能不能至少帮她处理一下手上的伤?”

“这个可以。”那个地勤员松了一口气,点点头:“一会儿就会有医疗员过来了。”

“谢谢。”时七道谢,然后拉着赫尔站了起来。

冯璐见他们这就要走了,又慌又急地扑在了玻璃上,声音猛地拔高:“等等!你们得去救舅舅!”

说着,她就哭了起来:“他是放走了你们才被抓回去的……你们不能……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

时七看了一眼赫尔,平静地对冯璐说:“郑炎让你来找我们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没想到吗?”

冯璐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九天了,”时七虽然不忍心,但还是把话说明白了:“郑炎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才会让你来找我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还告诉你,被地勤局审判的时候你要强调自己可以作为污点证人,指正陈大武,以争取减刑。”

“郑炎已经把路给你铺好了。”

玻璃墙的另一边,冯璐低下头,嚎啕大哭起来。

从看守处出来之后,几人都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