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辗转于各个安全区之间,躲避着理事区的高额悬赏。

悬赏目标是成金洋,可那些人不知道成金洋已经死了,找不到他,就退而求其次想从他的家人下手。

爷爷奶奶走得早,妈妈也死了,他们的目标就挪到了时七身上。

只是即使他们用尽了手段,也没能从那个小鬼嘴里逼问出成金洋的下落,反而让他找机会给跑了。

那几年时七过得不是很好,幸亏那时候安全区出入检查也不是特别严格,他经常跟着安置难民的车在安全区之间反复横跳。逃跑得最凶的那几个月,经常三四天才吃得上一顿饭,胃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就这样东躲西藏熬了几年,期间他给佣兵团打过工,烧抢掠这三个做了个遍。后来终于熬到了十八岁,他用攒下来的全部家当买了个假身份,藏着掖着混进了特勤学院。

草,他自己也太惨了点。

时七一个人坐那儿,脸色变来变去,过了好一阵才说:“要不要问问程叔?”

相比之下,赫尔就淡定得多:“问他什么?”

“程叔和我爸还有这个林品是一个公司的,只是在不同的分公司。”时七把发烫的记录器关上:“说不定程叔知道林品的下落……只要把林品找出来,当年的真相不就……”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赫尔终于皱了皱眉毛:“不行。”

“啊?”时七一顿:“什么不行?”

“不能去找木程。”赫尔认真道:“不能让他知道。”

“为什么啊?”时七不解。

“……他如果知道林品的下落,应该早就告诉你了,不是吗?”赫尔不想说自己只是没由来地从心底抵触那个研究员,只好慢慢从另一个方向分析道:“既然不在同一个处,他未必清楚合成血清的项目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