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芮:草,现在流行这样屠狗吗?

欺负她没对象是不是?

可没等她啧第三声,就听赫尔语气里带上了罕见的焦急:“呼吸机呢?应急的呼吸机呢?”

杨芮不解地从触摸屏后探头:“怎么突然要……”

“他没有呼吸了!”赫尔托起时七的头,一把将连接器扯下来扔在一旁,扭头看向杨芮:“应急呼吸机呢?!”

墨蓝的眸子里酝酿着风暴般的情绪,杨芮硬是被这一眼吓出了一身冷汗,条件反射般指了指工作台下面,结巴道:“在、在那儿。”

三分钟……假设从他进入休眠起就停止了呼吸,他已经缺氧三分多钟了。

赫尔弯腰拿出了呼吸机,轻卡着时七的下巴让他张开嘴。

又过去了十秒,躺着的人毫无反应。

赫尔低头看了一眼本应输送氧气的细管,伸手一摸,摸到一处参差不齐的断口。

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又伸出手指压在时七颈上试了试心跳。

这一下又浪费了三秒钟。

然后赫尔果断把呼吸机也扔到了一旁,把人从工作台上抱了下来,平放在地上。找准对方胸骨上的位置,交叉十指,开始进行心脏按压。

杨芮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噼里啪啦在屏幕上一顿敲,然后愣住了:“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我的程序不可能有错……”

赫尔顾不上问杨芮程序到底出了什么错,没有摸到时七脉搏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冲向了头顶。

被平放在地上的时七表情平静,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他的身子随着赫尔按压的动作轻微晃着,似乎随时都会睁开眼睛。

然而他依然没有呼吸。

三十次按压后,赫尔一手捏住了时七的鼻子,另一只手卡住他的下颚,俯身含住了他微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