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害怕了……”时七脸上一热:“我这是在等出去的机会……”
一声轻笑在他耳畔响起:“嗯,你不怕。”
这一声笑,笑得时七耳根一阵酥,顿时有些腿软。
草,您这儿跟谁释放您无处安放的魅力呢?
“别这么笑,”时七抬手推了推赫尔的脸:“太渗人了。”
又是一声轻笑,赫尔顿了顿,才认真道:“别动了,不然忍不住咬你。”
时七一愣,下意识抬眼:“你真是……”
他的视线对上了赫尔的眼睛后,想说的话戛然而止,冰绿的眸子里是被生生扼住的本能,压抑至极。
两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萦绕在鼻间的血气让赫尔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咬一口面前的猎物,将其拆吞入腹。
时七知道赫尔没有在开玩笑,现在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自己还是……
于是时大爷真的被恐吓到了,不敢动不敢动,他不敢动了。
赫尔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了一圈。
时七身子不敢动了,就只能越过身前人的肩膀向后看了。
坑里冬眠的几只欧姆全都醒了过来,一对对绿眼睛像是鬼火,正烦躁地在坑底四处移动,试图找出打扰它们冬眠的可口猎物究竟藏在哪里。
时七能听见那些触手狠狠地撞在附近的岩壁上,地面上,甚至试图探进这个死角里。
但他也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个人背上的触手缓缓地在空中舞动,漫不经心地隔开了所有想要伸进这个角落里的恶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时七觉得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噪音。
坑洞里移动的欧姆顿时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一个个嘶叫着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扑了过去。
直到嘶叫声消失在上方的隧道里,时七才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伸手推了推身前的胸膛:“队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