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醉心科研学术的人都有点怪癖,杨芮喜欢边搞实验边自言自语。

“他听见我刚才说的了吧?”杨芮拨了拨屏幕上一个转盘,神神叨叨道:“主观意识可能会带有攻击性,这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但只要记住意识中不会真的被对方伤害就好了。”

“唉,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神奇的脑前额叶参数,这个83号的数据简直就像……”杨芮看着控制屏幕思考了一下该如何科学地形容这种现象:“类似于情感障碍,高度相似,但又不是与身处环境不协调的多种心境反应。”

“唉……真的好想把数据记录下来啊……”杨芮苦恼地跟自己的职业道德天人交战:“这种情况很稀奇嘛……清晰地知道当下的心境该有什么情感反应,但潜意识是本能的极端克制与忍耐……”

“理论上来说这根本不可能,嘶……真的好想要他的脑部数据。”

“啊……我究竟为什么对自己的道德要求这么高?”

杨芮神叨叨的自言自语时七肯定没听见。

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时七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被锁得死死的,颈间被勒死的感觉过于真实,而对方几乎实质化的杀意也过于扎人,扎得他心口都有点疼。

这就是杨芮说的‘有点吓人’吗?明明是非常可怕的主观意识……

等等,自己也是意识的话,那岂不是不需要喘气?

那自己还慌个球?

想通了这一点,时七顿时不慌了,也不动弹了,任由对方触手越缠越紧,他自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