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时七看了看逐渐转醒的赫尔,问:“你这里有没有办法让他恢复忘掉的记忆?”

“有,当然有,我以前可是引导治疗的一把手。”杨芮的脸上闪过一丝骄傲:“只要是他经历过的事情,不管埋得多深,我都有办法让他想起来。”

说着,她还有些兴奋:“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临床海马体和脑前额叶两个参数都有偏差的情况,我能不能把过程的数据记录下来,留作后续模拟实验用?”

赫尔捏着鼻梁,摘了连接器坐了起来,在听到杨芮的问题后脱口而出:“不行。”

话已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拒绝得太快了,几乎是本能地排斥了杨芮的提议。

杨芮的科研激情迎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但她也理解记忆属于个人隐私,没生气,就是有点遗憾:“唉,可惜了,这是难得的数据……”

然后她指了指另一边的工作台,对时七说:“那你躺上去吧。”

时七:“……失忆的又不是我。”

杨芮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道:“引导治疗需要一个人进入另一个的意识进行引导,为了保护患者隐私,一般都是由亲友进行引导。你先躺下,我会指导你如何进行引导的……”

时七:……这……和偷看别人日记的行为有什么区别吗?这不是直接去偷看人家的记忆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赫尔,后者却已经戴好了连接器再次躺了回去,平静的目光里是绝对的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

时七:啊,忐忑!

赫尔:忐忑什么?

时七:[悲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