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吉将周围乱七八糟的桌子椅子麻利地收好,又过来提醒了他们一遍她要下班了。
时七晕晕乎乎地站起来,捏了捏眉心,顺便一巴掌呼在了胖子的后脑勺上,呼得他一个激灵。
“走……走了,”时七对着胖子的耳朵喊了一句:“酒……吧要打烊了。”
一桌的几个人迷迷瞪瞪地站起来,互相搀扶着就要往外走。
时七扶着胖子推开了门,他都已经出去了,慢一步的胖子却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眼见着就要给胖子当垫子了,一只胳膊揽着时七的腰往旁边一带,胖子就独自与台阶来了个亲密接触,鼻子光荣地见了红。
被人带着这么一晃,把时七本来就不清醒的脑子晃得更晕了,他低头看了看,啪地拍开了揽着自己的胳膊。
“离我……远点,我对胳膊ptsd了。”
赫尔:“……”
时七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不确定地问:“赫……嗝……赫尔?”
“是我。”
“你、你怎么在这儿?”
“来找你。”
“哦,”时七想了想,又问:“那你找到了吗?”
赫尔:“……”
然后他熟练地蹲下身:“上来。”
时七乖乖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他直起身,开始往回走。
走了还不到两百米,背上的人就开始不老实地挣扎起来:“你这个骗子!放我下来!”
撒酒疯的人力气奇大,赫尔被他晃得差点也摔着,只能把人放了下来。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真气急了,时七这会儿连脖子都开始泛红,脚一沾地就摇摇晃晃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