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抬了抬眼:“你记得。”

“……”时七低咒了一句,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似乎有悲伤,也有愤怒:“你说钱小菜还活着么?”

“……不知道。”

“嘶……消完毒就过去看看呗。”

“好。”

深呼吸,压下了满腔的情绪,时七的眼神转回了赫尔的脸上。

天上的太阳不知何时躲到了乌云背后,周围也不知何时开始刮阵阵萧瑟的风。

赫尔高挺的鼻梁上有一小道横着的陈年旧疤,颜色淡粉的唇轻轻抿着,脸上有泥土的污痕,也有早已干涸的血痕。

那只墨蓝的右眼看着他肩上的伤,视线微垂,眼神专注。

没有证据,就什么都不能说。收起了最后一丝愤恨,时七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队长,问你个事儿呗?”

“……什么?”

“你进特勤队几年了啊?”

“五年。”

“五年里有多少小姑娘给你递过情书啊?”

“……”赫尔的视线抬了抬,没说话。

“说说呗,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追你的小姑娘应该从这里排到理事区才对。”

“……要包扎了,疼就叫出来。”

“都说了男子……嘶……”时七一口牙差点没咬碎,缓过来之后咬牙切齿地问道:“难道没有小姑娘喜欢你这款吗?问到伤口上了?下手这么狠……”

“……”

“队长这么冷冰冰,”时七见他不接话,自己也不尴尬,继续说道:“就算人家小姑娘对你有好感也会被你吓得不敢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