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封祁去了哪里。

凭借着记忆,宋寅之穿过长长的建筑群,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印象中那堵高不可测的围墙。

他走到门边,抬手摸了下石狮子的嘴巴,果然,里面有块冰凉的铜牌。

他抬手推了推大门,大门很重,纹丝不动。

宋寅之干脆将整个身子贴在门上,把力气全部汇聚到肩头,使出吃奶的劲儿往里顶。

顶了半天,大门才终于开了一道小缝。

宋寅之凭借自己的身材优势从小缝里灵活地钻进去,一进门,寒气扑面而来。

这真是个神奇的地方,不管外面是什么气候,这里永远都在下雪。

踏过没过脚踝的积雪,宋寅之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大雪中踽踽独行,寒气侵入,冷的他直打哆嗦,双手冻僵,一度失去知觉。

他来到封祁第一次带他过来的地方,循着树干一处处找,但并没有找到封祁的身影。

转念一想,封祁这么不喜欢他的弟弟,肯定也不会在有弟弟气味的地方待着吧。

索性,宋寅之绕过这片区域,向着反方向踉踉跄跄地走去。

雪花一片片密密麻麻落下,在他的肩头盖起一块雪白的垫肩。

在一片慕白的视线中,突兀地出现了一颗与其他枯枝老树不同的植物,说是树,又不太像,有无数根茎拧在一起,形成粗壮一股,越往上越细,最后只剩一个尖尖的顶头,然后由此处再散发出无数枝丫。

最神奇的是,于这大雪之中,依然保持着绿意盎然,开枝散叶,绿叶繁多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