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到国道上,这边车子多了起来,宋寅之赶紧招了一辆出租车,打车直接奔赴汽车站。

老家在偏远的山村,那里扦挌不通,公交不走,只能坐长途汽车,完了还要转手扶拖拉机,当然,如果运气不好,就只能徒步上山。

宋寅之抱着宝宝,像个可怜的单亲爸爸,大包小包上了长途汽车。

一路颠簸,车子终于离开这座繁华但又有点浮夸的大城市,于杳无人烟的乡间小路慢悠悠地往前开着。

车内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气味,坐旁边的大叔一开心,直接脱了鞋,脚丫子往人前面的座椅上一搭,抱着他那山寨手机外放起某音。

车子一颠一颠,大叔的脚味还一阵一阵,宋寅之深感自己再这样下去呕吐物能蹿出两米高,他赶紧打开窗户,也没办法在顾及车内有没有开空调了,毕竟狗命要紧。

颠簸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汽车终于在一处破败的小村庄前停了下来。

宋寅之赶紧抱着宝宝提着大包小包下了车。

十几年没有回过老家了,不知道老家是不是变样了,但宋寅之依稀记得,老家的村庄好像不是这个样了,而且记得爷爷奶奶的老房子要翻过一座山头,再淌过一条大河才能到。

恰好旁边有个正在晒豆子的大娘,宋寅之犹疑半晌,然后抱着小宝宝慢慢走过去,询问道:

“阿姨,请问这边是大禾村么?”

那大娘粗糙的老手扒拉着豆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啥大禾村,早就莫得这地方了。”

宋寅之赶紧掏出手机,找出十多年前爷爷奶奶的合照,拿给大娘看:“不可能的,您看,您认识这两位老人么?他们是我的爷爷奶奶,就住在大禾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