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山其实呼吸把话题引到了空森的身上，“那他父亲呢？”

“空叔叔吗？空森和他观念不合，早就不怎么联系了。”

阮初山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孟郁并没有捕捉到。

两人到这儿算是谈话结束，郑其华和空森进来又带着孟郁出去，办公室里就剩下了阮初山一个人之后。

阮初山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做要好。

明明刚刚问了孟郁两遍，已经在心里打算把孟潮的情况跟孟郁说了的，但是在最后说出口的一瞬间她觉得有些不妥。

孟潮的记忆他全部都看了，做的那些事，让她也恨不得孟潮醒来就再让他死一次。

孟潮也确实让自己死了，他是自杀的。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空灵祝，也就是空森的父亲。

因为争夺进国家队的位置，空灵祝在孟潮失去妻子状态不好的时候给他注射了一针狂暴试剂，这也就是本来温润的孟潮变得暴躁的主要原因。

这些她在孟郁过来找她的时候就打算一股脑地全部都说给孟郁听，告诉他，你父亲不是不爱你，他是有苦衷的，是迫不得已的，你要原谅他，不要再恨着他了，你看他后面为了你，意识清醒的一瞬间就去自杀了。

只是她没有这么做，这信息量太大，这是道德绑架，孟潮是受害者，但他确实也是施暴者，并且施加在孟郁的身上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

让孟郁不原谅他也好，要是全部都告诉他，孟郁一下子接受到这么多消息，他又有什么错，到头来连一个伤害他的人恨都不能恨了。

阮初山想，虽然孟潮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他要是醒过来也一定会是这个决定吧。

孟郁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兜里带着一张从阮初山办公室桌子上拿来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