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其华面上空白了几秒,医生说的话不断地从耳朵里进入脑子里,带着孟郁名字的句子,他略微放了些精力听着,医生的建议什么的,都直接从耳朵边飘了过去。
他听医生一直在说孟郁血液里有药物残留,他问,“什么药?”声音出来的时候,嗓子已经带上了哑音。
医生推了下眼镜,看了看他,“是一种慢性的催情剂,oga一般不会用这个,因为oga本身的发情期,已经让大多数oga困扰了,这种催情剂大多用于beta之间的调情。
而且据我的检测,孟助理正处于发情期,没有一个oga是喜欢自己无限发情的,他用这个,只会让自己的发情期更加难熬……”
郑其华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还是出于懵逼的状态,胸腔里似乎是有一股火,但是总感觉还没聚起来,就散了。
致使他非常郁闷。
他不喜欢oga,更不喜欢自己被百分之百配对的信息素所控制,像野兽一样去发情。
他喜欢孟郁,孟郁是一个隐瞒自己身份的oga,还在发情期控制自己把他上了。
郑其华觉得自己应该非常愤怒的,应该非常生气的,应该恨不得把人给掐死的。
但是这些所有他之前觉得忍无可忍的东西在心里就只是占据了一点点,剩下的全部都是对孟郁的担忧。
还有对给孟郁下药人的怒气。
他走到孟郁的病房,推门而进,病房里面很安静,郑其华找个了个凳子坐在孟郁病床的旁边,看着人瘦弱苍白显着病态的脸,本来对着孟郁聚不起来的怒气,彻彻底底地散了个干净。
孟郁脖子上围着一圈纱布,开衫的病服里面能看到涂着紫色液体的淤青,锁骨那里的皮肤往外渗着血,看着被施暴者拍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