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嶂手下的一个副将凑了过来,不怀好意地朝着他的主帐内偷偷瞄着,笑得贼兮兮的。

秦嶂冷飕飕地瞄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眼中的温和荡然无存,不怒而威,那人笑容一僵,大冬天的突然额头上立时冒出了一层冷汗,再也不敢乱瞄乱看,嗖地一下就跑没了影。

“喝酒啊……”

撵走了不相干的人之后,秦嶂歪着头摸了摸下巴,突然勾起了唇角。

喝酒好像是个好主意,不过还得再等几天,蛮族接连受挫,虽然退后了二十里,可未必不会反击,现在还不是放松大意的时候。

等真的打退了敌兵,到时候庆功宴上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那时倒是可以让楚越溪少喝点。

他舔了舔唇角,不知想起了什么,只觉得心尖有些发痒,强行把涌上来那股悸动给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楚越溪迷迷糊糊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似乎还有些没大睡醒,在他身上披上了一件厚实的披风。

“怎么站在这?”

楚越溪揉了揉眼睛,脸上被里面的热气熏得红扑扑的,秦嶂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手心之下一片温软,于是心疼地把他又往帐篷里塞。

“你出来干什么,外头冷,我就去跟手底下的人嘱咐点事情,巡视一圈也就回来了,你在里面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