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那熙王自从受了伤之后, 行事作风便与之前大不相同, 原来竟是被邪祟上了身!他进府之后, 家里便无一日太平,老臣之前还以为是那孽子命不该绝,却没想到问题出在熙王身上!”

秦元化一脸愧悔,朝着太子跪了下去, 眼中夹杂着一丝恐惧和厌恶。

“老臣的侧室之前便同殿下一样得了癔症状若疯癫,后来她突然就好了,老臣离开之前有些奇怪, 便去她房中找了一圈,果然发现了这辟邪的符纸。

太子殿下,老臣敢以性命担保, 熙王绝对不是人,而是邪祟所化!秦嶂那逆子也正是为了隐藏他的身份,所以才谋害了老臣侧室的性命!”

太子依然沉默着,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请来的那个道士, 后来也被秦嶂骗了过去,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而自己的病又开始再次发作。

所以秦元化说的事情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 可却未必是假的。

“邪祟……”

太子冷笑了一声,死死地攥紧了那张宋氏留下来的辟邪符,冷冷地一甩袍袖。

“来人,带着我的太子印鉴把青阳山的掌门给我请过来,就说本宫并非让他参与权谋争斗,而是有妖邪乱世,我就不信他不过来。”

他手下的侍卫目光一凛,恭恭敬敬地接过了他手中的信物,然后快马加鞭地朝着青阳山赶去。

原本青阳山就距离宁安城不远,当天夜里,那侍卫便带着一位须发皆白身着道袍的老者回到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