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王嫁入秦府人尽皆知,但是毕竟是男儿之身,寻常下人都不敢这般称呼,只是按照原来的称谓来说话,秦嶂今日让她改口是什么意思?是在宣告他是已有家室之人吗?

她勉强笑了一下,轻声道:“早就听闻秦将军和……夫人伉俪情深,没想到竟是真的。”

秦嶂不置可否,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自己心头上那股燥热和悸动一点点冷静下来,想的却是楚越溪现在在里面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感受。

那笨蛋有什么都对自己瞒着掖着,有什么苦都自己扛,褪妖骨性命攸关,他竟然私自就做了决定,难怪他一直说让自己再等等,原来是这个意思!

因为有纪绯音在这里看着,秦嶂也不方便站起来行事,只能让魏蒙把自己的轮椅给推了出来,然后扶着自己坐下。

纪绯音咬了咬牙,突然上前一步也扶住了他的胳膊,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秦嶂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从一片温软上划过。

他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将手臂直接抽了回来打算就此离开,可又被纪绯音叫住。

“公子,小女已来府中多日,每日都仰赖将军庇护,却无所为报,这几日夫人病了,想必内院中的事务繁杂,不知可有什么绯音能帮得上的地方?”

秦嶂沉了脸,缓缓地转过来,虽然闭着眼睛,却仿佛在看着纪绯音一样让她心里蓦地一寒。

“纪姑娘,你安心住着便好,内子喜欢安静,不喜外人打扰,以后这主院你还是不要来了,除此之外,内子这些时日只是有些倦怠,并未生病,内院的事务是秦府家事,就不劳纪姑娘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