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还认识青阳山的道士。”

秦嶂冷漠地看着她,眼中已现杀机,本来他还没打算这么早就对这女人下手,念着她自作自受也瞎了眼睛,原本想让她这么过一辈子就算了,没想到她竟然还不死心,看来斩草需除根,这话不假。

“秦嶂,你敢对我动手?!你爹还活着,我儿子还在宫里!你装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怕引起皇帝忌惮吗?你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我,那你装成残废这事就再也瞒不住了!这是欺君之罪!”

宋氏虽然娇蛮,却不是傻子,此时秦嶂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同时她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楚越溪的身影,心中也猜出了什么。

原本她还以为问题出在秦嶂这里,原来是她想错了,熙王才是那个有问题的人。

她咬了咬牙,死死地拧着手里的帕子,勉强笑了笑。

“秦嶂,你毕竟是你爹亲生的儿子,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事其实也好办,咱们只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从此之后你也不必为了一个男人拖累一辈子不娶妻不生子,今天的事我也不会说出去,以也让你弟弟在宫里帮衬着你,岂不是两全其美?”

秦嶂没说话,淡淡地挥了挥手,手底下的人悄无声息地推了出去,反手将门给合上了。

宋氏见此心里微松,还以为他是想关门后再详谈,却没想到秦嶂冷笑了一声朝着自己缓缓走来。

“二娘费心了,不过你的帮衬我可不敢要,九年前的那碗汤药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我爹对我不管不顾,我又为何非得给他生个后代?”

宋氏刚刚落下去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苍白着脸颤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秦嶂目光阴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给她倒了一杯茶,袖子微微一抖,便有药粉神不知鬼不觉地融入了茶水当中,而这一幕落在宋氏眼里,将她吓得魂不附体,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