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二位修真界数一数二的美人双双嫣然一笑,举了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醇香美酒入喉,纪红芙突地便释然了,索性那位一惯如高山冷月,以往的自己早便明白与那位之间未有半分修成正果的可能,那般不愿放下,也不过是执念作祟罢了。如今,她连那位的喜酒皆喝了,还揪着这一点执念不放作甚?想至此,纪红芙便又斟了酒,遥遥敬了莫媚儿一杯,却是面上笑容款款,竟是彻底放下了。
然,这修真界中,倾心于白修岐与沈墨闫的修士,又何止纪红芙一人?这其中,放下者有之,放不下者亦有之,见此,众人纷纷举了酒杯,自斟自饮有,推杯换盏有,一时间,场中便闹了起来,倒是生生将不见主家的筵席喝了个热热闹闹。
突地,不知何人跃空而起,扬声举杯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众人正举着酒杯,闻言自然而然地向着半空举杯,扬声应和:“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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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的热闹暂且不表,却说白修岐拉着沈墨闫去了何处?
“墨儿少时身份尊贵,却不知皇族之中成亲可有‘送入洞房’一说?”
问此言时,白修岐正扣了沈墨闫腰侧,将人抵压在雕刻细致的喜房房门之前,房内缭绕着浅淡的雪凛梅香,一如白修岐身上惯常带着的气息。
沈墨闫任由他压着,闻言只微垂着双目应了一句:“没有。”
白修岐问得随意,原以为自家道侣不会答,却不想意外得了回应,他不由轻哂,一手轻勾了沈墨闫下颌,目光轻落在那浅色薄唇之上,低声道:“那拜了堂,敬了酒之后,说甚么?”
沈墨闫顿了顿,似是有些不想答,又似是在细细回想,半晌方才开了口:“礼成……”
话音方落,意料中的亲吻便落了下来,白修岐吻得浅而轻,只在沈墨闫唇上轻碰了碰,末了唇角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便退开了,开口时嗓音却较之先前沉了些,面上却是硬显出了些正经肃然:“今日这般情境,墨儿可莫要勾我。”
以往这人也总是这般,分明是自己忍不得,却总要说些这样那样的戏言,沈墨闫惯来是懒得理的,今日却蓦然生了些搭理的心思。他轻抬手,修长手指轻轻勾扯过白修岐衣襟,指尖轻抬,轻蹭过白修岐的喉骨,低声道:“我总不觉得自己行过这般事,不若你来说说,如何方才算是不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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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喉骨之上的指尖微凉,每一下极轻的碰触都清晰无比,白修岐抬手扣了沈墨闫手腕,拉至唇边轻咬了一口,又偏头半含了沈墨闫那不甚安分的指尖,嗓音微微泛了哑:“于我而言,墨儿无论做甚么,皆能令我失了控、发了疯……”
沈墨闫也不挣,任由他抓着手腕,闻言只微微动了动手指,将指尖退了出来。他的指尖被人含咬过,此时便带了些微潮暖的湿意,不同于他惯常的微凉感,轻点上了白修岐的唇,他微勾了唇角,低笑道:“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要我不得动弹分毫?”
白修岐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沉上了几分,闻言,他眸色微深,抵着沈墨闫的指腹,沉沉道:“不动也好,总归万事皆有我。”
言语之时,暖热的吐息尽皆粘附在指尖之上,那指尖攸然尖便痒得很,沈墨闫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挣了下,抬眼瞪了人:“你倒是想得甚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修岐松了他的手,闷着嗓子轻笑道:“何止是甚好,为着今日,我已是想过不止千遍万遍,墨儿今日无论是从还是不从,我皆有对策。”
也不知这人从何处学来的这番子强盗话语,沈墨闫忍不住抬手往他肩头推了一把,道:“我看你是学凡间界学得入了魔,索性先坐下清一清心魔!”
沈墨闫推得轻,白修岐索性站定了纹丝不动,听罢便轻挑了眉道:“墨儿莫不是忘了,只要你在我身旁,我便永不会生出心魔来。”
他说此话时,目光定定对上沈墨闫的眸子,内里诸般情绪汹涌,所说之言又含了太过强烈执念,若是一般人,定然要生了惧意退意。然沈墨闫却是不惧的,他看着白修岐,又因着道侣契印之故,较之以往越发清晰地感受到白修岐的那些心绪心思,直觉心尖处皆被冲撞得软了一片。
沈墨闫轻眨了一下眼,却是佯装冷然道:“除了我这处,你当你还能去哪儿?”这人莫不是以为,想要将对方绑缚在身边的,只有他罢?
白修岐微怔,下一瞬却是松了扣着沈墨闫腰侧的手,往后稍退了半步,双手握拳平举至沈墨闫跟前,道:“自是还有许多去处的,墨儿索性将我绑了如何?如此我便何处皆不能去,只安分守在墨儿身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