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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岐目光灼灼地落在他唇上,舌尖轻·舔·过双唇,却是不经意间扫过了沈墨闫抵在自己唇上的指腹。沈墨闫指关节微微一蜷,极快地将手收了回来,想了想又觉心中不忿,忍不住抬手便要去戳白修岐的额间。白修岐任由他戳了一下,待得第二下时,却是一把扣住了沈墨闫作乱的手往身后不轻不重地一扣,而后便垂首吻了下来……

灵巧的唇舌侵袭而下,不过转瞬,沈墨闫便觉鼻息间盈满了熟悉的清淡梅香。索性他也不想拒绝,便配合着微仰了头,任由对方的唇舌侵占了己方每一寸领地,将每一处皆染上梅香。

迷茫间,沈墨闫觉着腰间束带被轻扯了一下,他被亲得有些迷迷蒙蒙,反应便慢了一分,待得反应过来之时,束带早已不知所踪,身上袍服亦是不知何时已是被扯得大敞着,不过被人拽着边角往下拉了拉,便毫无挂碍地滑落至了肩头、肘间。

沈墨闫心头重重一跳,觉出自己这是惹出了火来,他忙唤了一声“白修岐”,又抬手想要将人推开,不想白修岐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察觉怀中之人似有挣扎之势,干脆微抬手掐了个诀。

沈墨闫极快地扫过一眼,发现他这诀很是有些眼熟,还不待他细想,便闻一道剑鸣隐约响起,而后他四肢腕部、踝部便是一阵微凉,之后又是一紧,却是不知被何物缚住了手脚。

沈墨闫趁隙看了一眼自己手腕,待得看清腕上所缚之物时,不由颇为无言道:“白修岐你竟然让纯钧仙剑帮你做这般事!”

缠在他腕上之物,正是仙首白修岐的本命法宝——纯钧仙剑。然,如今这纯钧仙剑却是半分“剑”模样皆无,甚至亦非上一回捉那梅之序时所化的锁链状,而是拉得薄而长,兵分四路,如缚带一般,缠缚住了他的四肢。

白修岐闻言却是轻勾了下唇,目光在他被缚着的腕上轻扫而过,淡笑道:“正合用,不是么”

沈墨闫:“……所以你这是要作甚?”

白修岐一手托扶在他腰间,一手指尖轻抚过沈墨闫贴身的鲛绡内衫,反问道:“墨儿看不出?”

沈墨闫哪里会看不出,他只不过想不明白这人如今是个甚么情况,怎地正好好修炼,眼看着便要晋入渡劫,却突地停了下来,非但记忆丢了一些,便是连自己渡劫之前不真正双修的铁则都要打破了。

他原本以为白修岐是入了魔,然之前探他心脉,却是尽皆无碍,并不曾有入魔之兆。因着不明缘由,故而沈墨闫便不敢轻举妄动,而不敢轻举妄动的结果便是如这般任人施为却无从反抗了。

“墨儿在想什么?”

应是察觉了沈墨闫的走神,白修岐颇为不满地在他腰间掐了一下,这一下自是不曾用上多少力道,然所掐之处却是足够亲密,沈墨闫低哼了一声,抬手便要推他。

然他却忘了自己手脚皆被纯钧仙剑缚着,他不妄动之时倒是尽皆活动自如,一旦他做出些推拒的动作来,腕上便是一紧……沈墨闫咬牙,也不想想之前是何人带着他主子去寻的它,这不知好歹的蠢剑!

外袍已经被褪了下去,纯钧仙剑灵活得很,自觉转动着让衣物落了下去。白修岐的指尖便搭在了鲛绡内衫的束带之上。

白修岐指尖在束带上轻扯了下,奈何束带纹丝不动,他此时脑中未有化身齐白之时的记忆,自是不会知晓这鲛绡内衫之上布了多少阵法,然他以往潜入墨颜宫之时,倒是不止一次见过这鲛绡内衫,故而知晓这件鲛绡内衫沈墨闫便是沐浴之时,亦是不会褪下的。

思及此,他指尖勾着束带绕了几绕,而后便放了开来,却指尖一转,往上转移了阵地。

沈墨闫只觉这指尖上的力道轻极了,似恼人的羽毛一般扫过身前,隔着轻薄的鲛绡内衫,带来勾人的热意。他心中烦得很,正要抬眼去瞪人,白修岐却突地并指在他心口之上轻点了两下,微俯下身,沉声道:“墨儿可有心?”这般长久相见,却故作不相识。

那指尖轻点之后便不动了,直抵在他心口的皮肉之上,似是带了灼热的火,灼得他心头一片烫热。沈墨闫心中燥热,不由便有了些不耐,他微拧了眉去瞪白修岐,微恼道:“你且将我放开!”

白修岐目光定定落在他面上,却是突然手腕轻转,抵在心口之上的指尖微转,有意无意地在敏感之处轻蹭而过。沈墨闫轻吸了口气,怔怔然看向白修岐,却见这人微垂了眼,目光往下了一些,之后落在某一处便不再动了。

沈墨闫哪里还会不知他在看着何处,他忍了忍,终是忍不住咬了牙,恨恨道:“再说一次,将、我、放、开!”若非不知这人如今这般是何缘由,贸然出手怕将人伤了导致一切功亏一篑,他堂堂冽颜魔尊何至于受制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