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术一丢,白修岐手上的动作便是一顿,沈墨闫趁隙将手抽了出来,沉着脸在一旁坐好,方才又抬指解了白修岐身上的定身术与禁言术。又抢在白修岐之前开口道:“为人师者,在弟子面前应当有所表率。”话落也不等白修岐回应,却是直接抬手收了身周结界。
结界一收,便听到花叶儿脆生生地开了口:“师尊你真的要好生修炼了,一个低阶的定身术与禁言术便能阻了你亲近美人,未免也太过于丢人了些!”却是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调调。
沈墨闫:“……”果然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白修岐总算是还有一些分寸,闻言很是装模作样地板了脸,道:“目无尊长!”
花叶儿偷瞄了一眼沈墨闫,觉得还是该给自家师尊一些面子,便垂了脑袋,乖乖认错道:“是弟子错了。”
白修岐闻言满意颔首,方才又道:“叶儿,你且想一想,为师出事之后,你师伯可有何不同寻常之处?”只问一个“师伯”,自是问的步夏山。
花叶儿一愣,却是不曾如之前一般立即回答,反倒是极快地抬眼瞟了白修岐一眼,又垂了首,低声道;“师尊如何问起师伯来了?”
白修岐做她师尊已是多年,如何看不出小丫头这番样子是心头藏了事,想来这丫头因着神兽感知的敏锐性,较之其他人要敏感上许多,许是真的察觉到了一些事。
白修岐极轻地吁了口气,道:“为师怀疑你师伯与一些事情有关,你且将自己知晓的说一说罢。”
花叶儿听他这般说,方才点了点头,想了想后道:“师尊你是知晓的,以往我在沧海现中之时,便不是很喜欢师伯。”
花叶儿顿了顿,见白修岐颔首,方才继续道:“相较起师伯来,我倒是更加愿意亲近云师伯,我曾经也觉得很是奇怪,因为师伯其实待我也是极好的,且我并不曾从他身上感觉到恶意。”
花叶儿微仰了头,忿忿道:“一直到这一次师尊出事之后,我方才明白,师伯确实不曾对我抱有恶意,然而,他待师尊却也并非全然真心!”
白修岐闻言并不曾开口,倒是沈墨闫轻挑了下眉,道:“此话怎讲?”
花叶儿便继续道:“平日里沧海现的诸多事宜便主要是师尊与两位师伯在处理,师尊作为仙首,时常会忙碌一些,故而一般的事务皆是师伯与云师伯先行处理,若是两位师伯仍是处理不了,方才会送至师尊面前。”
“在师尊出事之后,门中事宜自是全全落在了两位师伯身上。而第一件需要处理的大事,便是关于师尊的,也正是在那时,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两位师伯的不同。”
“在初步判定师尊应是渡劫失败之后,云师伯的第一反应与我等同样,皆是震惊不信的,他与我们一般,皆是想要尽全力去寻找师尊,坚定地认为无论如何师尊都不可能这般轻易便身死魂消!”
“然而,师伯却是有所不同,他虽也赞同去寻找师尊,然他言语之中透露出的意思却是,师尊凶多吉少,让我们心中有所准备。”
沈墨闫冷哼一声道:“便是外人,听闻白修岐出事之时,第一反应也是不信的。那步夏山这般作为,你们门中竟是无人怀疑于他?”
花叶儿被他调子中的冷意冻了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道:“师伯他平日里便是较冷的性子,且他说那些也并非直说,只是在话语中带了些这般的意思,说的话也皆在情在理,其他人察觉不出也是正常。便是我,最开始将对师伯的想法说与师兄们听时,师兄们也是觉得我想太多。一直到之后在千叠城碰到白玉发簪被拍卖,师兄们方才真正觉出了沧海现中有些不对,再加之我之前对师伯的观感,师兄们方才对师伯有了些怀疑。”
听到此处,白修岐终于开了口:“此事上一回在千叠城见到为师之时,你们为何不曾提过?”自家的弟子自己知晓,他这几个弟子最高也不过化神修为,年岁阅历放在那里,若真是对步夏山生了疑心,在步夏山面前极有可能便露了破绽,他若是早些知晓他们是对步夏山起了疑,自是不会让他们回到沧海现去。
花叶儿闻言却答得十分理直气壮:“师尊那时自己也不过金丹而已,我们自是不会提的!”以往皆是师尊护着他们,如今遇上机会,他们自也是想要护一护师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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