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昭示着这个女人不普通。

但廉贞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她了。

“咔嚓。”

纸扇收拢成一束,挡住了那带着火光的锅铲,扇骨却在下一秒被拍成了几截,然后被赤色的火焰吞入腹中,火舌顺着扇骨一路朝着手腕来势汹汹的舔了过来。

要不是廉贞撒手快,他的半只手此刻恐怕就会落入那红色的火焰中,和烧成灰烬的纸扇一个下场。

他沉沉的看了一眼被烧成灰烬的纸扇,耳边传来了萧凤鸣愤怒的质问,忽而,他挑唇一笑,那张苍白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红晕,像是涂了一层胭脂,整个人瞬间暖了几个调。

“这样也好。”

有些东西,就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腐烂,强留也不过是徒增伤感。

他之前下了无数次都没有成功的决定,被杜若的一道红莲业火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很好,非常好,简直太好了。

廉贞那双冰冷的没有多少温度的眸子沉沉的锁住了杜若,眼神阴鸷的宛若一条毒蛇,幽冷又阴狠。

他扬起手,一道银光闪过,杜若被那道明光刺的眯了眯眼,再看时对方手上已经多了一条磷光闪闪的长鞭。

一层水汽雾蒙蒙的萦绕在周围,给那条鞭子添了几分仙气。

“啪。”

还没等她细看,廉贞像是早就等不及了似的挥着长鞭甩了过来,勾、挑、缠、拢,迅如风,快如电,直如剑,绵如影,招招逼近要害,杀气凛然,出手狠辣。

杜若举着锅铲腾挪闪避,间或寻找空隙回击一二。

滚烫的锅铲每次和银色的长鞭碰上,空气里都会发出一股凉水被泼在了火上的“滋啦”声,并升起一道道白色的雾气。

那雾气不断的上涌扩散,很快便弥漫到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