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拓拆开信,看着上面的内容,嘴角露出一抹狞笑。

“呵呵,还想翻案?简直就是做梦。”

他扯着纸张,将那封信撕碎后扔进了火盆,火舌瞬间席卷而上,吞没了那些碎纸。

房间里传来了宛若毒蛇的低吟,“林知微呀林知微,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不然我做这一切岂不是都没有了意义。”

“哈哈哈哈。”

“后来,‘送’出去的信就这么一封封的石沉大海,父亲起初还有希翼,后来就渐渐绝望了,不再往京中写信。”

“我们父女俩就这么相依为命的活了十八年。而我也从一个大家闺秀被生活打磨成了一个能提着擀面杖和人对骂半个时辰都不带气喘的悍妇。”

“周围的人都知道我上面有人,哪怕对我有所不满,也不敢当着我的面指指点点,至于他们背地里说什么。”林知微讽刺的笑了一声,“光活着就够累了,谁还管身后的闲言碎语。”

“但我没有想到这些流言蜚语为我招来了一个最不想面对的女人。”

林知微仰头一口喝光了玉碗里的酒液,猩红的眸子里燃起了两簇火焰,像是要把这天都要烧破。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修拓的妻子--上官玉。”

一个弱不禁风楚楚可怜风一吹就倒的弱女子。

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女人,朝她挥出了致命一刀。

林知微至今还清晰的记得她的样子。

一袭素衫不掩娟秀,五官并不明艳,却有一种水乡的温柔,眼波剔透宛若少女般清澈,仿佛岁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