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啸褪去,泥泞的土地上留下了一地的贝壳扇贝海藻鱼虾,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层又一层。

阳光驱散了乌云,露出了晴空如洗的蓝天,远处的海平面虽然波涛摇晃,却再也没有翻起巨大的浪花。

死里逃生的渔民紧紧的扒在船桅上,看着平静下来的海面,黝黑的脸上还不知所措的迷茫。

杜若双手举过头顶,身子平展,做完了最后一个动作。

虚空之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杜姑娘!”

听到动静后的湘水紧张的抬起头,发觉那道令她心悸的力量不知何时消失了,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跑过去,跪坐在杜若身旁,关切的看着她,想伸手却又在顾忌着什么,缩手缩脚的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您没事吧。”

“”

“没事。”许久后,虚弱的女声响起,一只粘腻冰凉的手搭在了她的膝盖上,杜若喘了一口气,顶着满头大汗,气若游丝的道,“能渡给我些灵力吗?”

“虚脱了。”

妈的,难怪老头子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到关键时刻不要随便跳祈天舞,原来跟天道交流比跑马拉松还累,比拉了三天肚子还虚,简直就是要榨干她的每一丝力气,早知道,早知道--

好吧,早知道这样估计还是会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