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黑衣青年倒是乖乖的伸出了一只手,放在了程岫的手上,程岫只是徐徐握住,青年的手却突然翻转了过来,像一只钳子一般将程岫的手紧紧的扣紧了掌心。

程岫的手掌长年练剑,却没有做过其他的重任,因此手指生的修长白皙,仅仅指尖极握剑处上覆盖着薄茧,一双手仿若艺术品一般的好看。

青年的手却因为长久的劳作,手心处布满了薄茧,手指修长有力道,且比程岫的手大了不少,真好将程岫的手牢牢的全我在掌心。

程岫只觉得包裹住自己手掌的温度炙热无比,且力度也大的惊人,就好像手掌的主人想要把他的手揉进自己的掌心中一样。

好在这样的力度程岫倒也承受的住,他试图用力的向后收回手臂,好接着手臂上的力度将地上的青年扯起来,可……

可他手臂每向后收回一些距离,青年的手臂就随之向他伸过来一点点——但坐在地上的身体却纹丝不动。

反复了好机会,青年都是这样软绵绵的样子,程岫差点都要认为这小崽子在玩他了!可视线一转过去,就只能看到青年水润润的、无辜的大眼睛,眼中满是迷茫。

程岫:……

算了他放过这个小崽子。

拉又拉不起,放有挣脱不了。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裴然是个一碰酒就醉的一塌糊涂的人呢?

没办法,程岫只好走进地上的青年,试图用别的办法让青年重新站起来,结果他一走进,青年就乖乖的放开了牵着他的手,转而抬起一双手臂朝着他举起。

俨然一副求抱抱的模样!

程岫咬牙,这小崽子真的醉了吗?!!

见没有人抱自己起来,裴然又伸手,一双黑亮的眸子中只印着眼前那一个人,清澈而又天真,仿佛这个人便是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