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举手投足之中仿佛有一股天然的力量,不断的吸引着他的目光,他由心的觉得熟悉,却又说不出到底熟悉在什么地方。

白衣青年给他讲解的时候微微垂着头,眼帘低垂,密长的睫毛挡住了半只眼,眼中仿佛除了书上的几行字外,再没有别的东西能如得了他的眼,全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让他想起裴府中,那个眼中无法无天的小小少年。竟叫他心中不由发颤,许久才回过神来。

那个诡异的想法更是不停的在他的心头出盘旋着,几乎要呼之欲出——叫他立马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好在最后一刻理智将他拉了回来,这才没让他做出糟糕的事情来。

他还没有证据确定这就是他,倘若他不想承认,自己便是问了千万遍,得到的都只不过是否定的答案罢了。

“还有其他不懂的地方吗?”依旧是那种冰冷冷的语气,仿佛丝毫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对待他仿佛跟对待一株花、一颗草没有区别。

裴然垂眼,收敛起眼中的异色。

“没有了。”

程岫便自顾自的继续处理起手上的事情来,也没有叫裴然走。裴然就抱着册子自己盘腿坐在了书案旁,也看起书来。

阳光落进来,跳到书案之上,书房中倒是难得的师徒和睦的场景。

裴然以为自己和他师尊之间的关系,应当有所缓和才对,谁知就在他问了问题的第二日,许久没有“任务”的他,又收到师尊传来的新的任务。

“将柴房里所有的灵木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