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点想回电和回信。

乐清凌知道回应就是真的完了,牢牢把住最后一关。但他去小卖部打电话,看向信封信纸的次数显然增多了,拨号的时候也有过犹豫,抿抿唇才拨了家里的。

有一个人将他的纠结看在眼里,在他围着信纸货架转两圈的某天出手了。

“小伙子。”卖工艺品的老奶奶招手,示意他靠近。

乐清凌凑上去,挨近去听到奶奶说了一句小声的话,“你也不会写字?”

乐清凌愣了一下,转头看到奶奶满脸操心。他犯了难,说自己不会写很容易被拆穿,说自己会写,奶奶可能会把信纸塞到他的手里。

他能够拒绝年轻力壮的邮差,对上一个虚弱可怜的老奶奶可说不出“不”啊。

“没事的。”奶奶却当成了默认的意思,从随身的篮子里拿了一张纸给他叠东西。

乐清凌拉了一张椅子给奶奶坐下,专心看着。

奶奶动作快而复杂,伴随着撕纸成缕交织成立体图案的操作。最后,展现的成品是一个不规则图案,长短不一的八边形,中间的立体图案像川字和波浪号的合体。

奶奶做好了,把东西直接放在他的掌心,“可以寄这个。”

“这是什么意思?”

“也叫‘信’。以前村里有祈愿节,看上谁了就给谁叠这个。”

“好厉害,谢谢奶奶。”乐清凌不想辜负奶奶的心意,作势要收下。

奶奶却抢回来了,“自己叠。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