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拉,楼已盖了有两千多层,话题还在不断继续,此贴也已被顶成了热门帖,经由版主加jg,一派搞事的节奏。
夏天一页页翻着,见其中也有人在为高xx辩护,但很快,这些维护的言辞就被更为恶毒的推论给压得找不着北了,这分明是一场有预谋的黑,且里头还有几个人在负责带节奏,说高xx早早已萌生了xg意识,肯定是因为不敢承认才带着同学欺负王安,还有人将话题别有用心地转到更容易激起民愤的角度,直指高xx仗着家世背景,曾经压下很多对他不利的言论。
至于后面的楼,俨然已歪成了比萨斜塔,有人就手已开始深扒起了高建峰的爷爷和爸爸。
网络时代,水军的力量不容小觑,小秘书看着老板的面色,叹了口气:“我午休的时候发现了这帖子,之后用小号盖了几个楼,但很快就被人喷得石沉大海了,夏总,你看要不要找上次那帮水军力挽狂澜一下?”
夏天想了想,点点头,虽说高建峰有公关部,知悉此事肯定也在采取行动,但以高建峰一贯的尿xg,对这种帖子必然不屑一顾,说不准还会摆一副爱谁谁的吊样。这年头,新闻的确来得快去得也快,可短时间内造成的影响,却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去修复。
所谓粉转黑,路转黑,不过是分分钟的事,造谣的一张嘴,辟谣的就得跑断腿,过程还不够糟心的呢!
夏天不想去打扰高建峰,坐在座位上理了理事qg的走向,一般这种qg况,背后都有媒体在cao控,后续说不准还要再发酵,那么……他们会不会第一时间去找事件的关键人物?
诚如他所料,同一时间,城北王宁的新家里,果然来了两个号称是记者的家伙。
时隔多年,王宁依然和杜洁两个相依为命,母子二人早搬出了棚户区,尽管住的仍是回迁房,但条件已大有改观。王宁毕了业专职做导游,专跑东京大阪路线,一来是该线路耗时不长,便于他回家照顾老妈,二来是日本游火爆,比带国内团更容易赚外快。
他这天才带团回来,刚洗完澡,人就找上了门。
杜洁给客人倒了水,看着那两个记者还挺客气,却完全搞不懂对方来意,只好自行回屋。王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过两句就全明白了,合着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又被翻了出来!
当然,这些人不是为他哥沉冤昭雪来的,也不是为呼吁社会关爱弱势群体来的,而是专程为黑高建峰来的。
听着对方云山雾罩的忽悠,王宁点上根烟,在烟雾中眯起了眼:“说你们的条件。”
两个记者互相看看,一个当即直言:“我们希望你能站出来作证,当面质问的效果最好。而且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事是真的,王先生一直蒙在鼓里不要紧,我们可以带你去探访以前的知qg者。我们一致认为,这种行为对令兄太不公平,所以应该要做点什么,为令兄讨还公道。”
另一位接着说:“据我所知,高建峰一直和王先生一家有联系,如果由你约他,他应该不会拒绝,尤其是在这个时点上,我相信他巴不得赶紧拉拢你。只要王先生同意,我们可以带着手持直接跟过去,面对面和他对峙,不管结果如何,足以bào露他的嘴脸。”
“可不是嘛,我也觉着他得拉拢我,而且条件肯定差不了。”王宁轻笑一声,“人家是上市公司老板,你说我帮你们,到了,能得什么好处啊?”
头一个说话的记者早有准备,拿出个信封放在桌上,“这是五千块钱,事成之后我们会再给王先生五千,你看怎么样?”
王宁发出一声嗤笑:“这点钱啊,我跑两趟迪斯尼也能赚出来了,费力不讨好,gān着没劲。”
“王先生,令兄可是受了不公平的对待才自杀身亡的,难道你不想为他报仇?”记者咬了咬牙说,“这样吧,我可以再申请一万块钱,只要王先生同意,这笔钱事成之后立刻就能到账。”
“口说无凭,除非立字据,”王宁掂了掂那五千块钱,慢条斯理地说,“其实要不是为我哥出头,我还真犯不上得罪高建峰。”
两个记者面面相觑一阵,字据是落人口实的东西,俩人谁都不愿意写,王宁见状,掐灭了烟,耸耸肩,“那就没辙了,还不如我自己去找高建峰呢,要笔封口费,肯定比你们二位给的痛快多了。”
“行,那就再加一万,一共三万,一万五算是定金,等会我再给你写个字据,就当是、就当是我个人欠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