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你在路上出了事,夜夜噩梦。”阿喜声音逐渐变得哽塞:“怎么晚上也赶着回来,京城一带大雪,也不知在驿馆休息一夜,天黑路滑的。”
阿喜的头靠在杨晔的肩膀上,触到了他的伤口,有些刺痛,不过杨晔到底是舍不得松开怀里的人,他道:“路上确实出了点事情,不过无碍,想着能早点见你,也就连夜回来了。”
说着,阿喜警觉的抬手摸去了杨晔的左肩,方才他换了衣服,又在屋子里暖和,他便只穿了一件亵衣,很是单薄,稍稍注意就会发觉衣服上拱起一小块儿。
杨晔抓住了阿喜乱摸的手。
“你受伤了!”
“一些小伤,天亮了请个大夫好好看看就是。”
阿喜心慌,他下床去把屋里的灯点了起来,硬是要看看杨晔的伤口。
杨晔拿他无法,瞧着他挺着个大肚子本就已经很辛苦,现下他回来了,却要为了他的事情着急,心中愧疚,又怕他不见着自己的伤担惊受怕,也只好随了他的意把上衣脱了。
虽然在入京前一个驿馆里换好了药和新的纱布,但路上颠簸,伤口一直不容易结痂,时下赶着回来,伤口又撕裂了一些,血星星点点的渗在了纱布上。
阿喜一直屏着气,小心翼翼的把缠着的纱布解开,生怕弄痛了杨晔,虽已经做了坏的心理准备,可看着那足有两寸长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