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盛昌气的鼻孔喘粗气,到底还是退了回去。
杨晔继而同百姓道:“本官学艺不精,还请诸位指点,昔年是如何对待蝗虫的?”
到底还是有明事理的庄稼汉,小声道:“大人,往年是祭天,在祈雨的时候一并祈求神虫别来收庄稼。”
“那祭天之后呢?庄稼收成如何?”
百姓沉默了下去。
杨晔一改方才温和的面孔,厉声道:“你们不说本官来说,祭天之后县城还是照样饱受旱灾,蝗虫照样来侵袭庄稼!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大家认为的神虫其实是害虫,奉为神的该是能保护大家的,能让大家吃饱穿暖的,不是让大家忍饥挨饿的东西!那就不是神虫,是害虫,大家一位退让只会助长害虫的气焰!”
他气愤的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庄稼汉,指着人群中的妇人:“让你挨饿,也让你挨饿,你们护着蝗虫就是想你怀里的孩子没饭吃,让你家中八十岁的老母没口粥喝!”
杨晔言辞激烈,扛着锄头榔头的百姓垂下头不好意思看着他。
“大人,你如此说是在冒犯”
“你住口!本官倒是想问问,你几番挑唆百姓不捉蝗虫是何居心?是真信奉神虫还是想大家被饿死?你家中粮仓里又还有多少粮食?足够你挨几年没有收成的日子?”
“自、自然是真信奉的,草民都是为了大家好。”
“噢?既然如此,那劳烦大家好好瞧瞧,此人可有发起大家一起祭过天,再退一步说祭天之时可有都参与,每次又是否很积极?”
想发话的人被堵的哑口无舍,躲在人群里低着脑袋,百姓更是不敢说话,杨晔脸变得太快,震慑力让诸人都不敢多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