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传播速度快,特别是有新奇的店铺时,闻风的人都爱来凑热闹,就像是一种布匹,一旦有不少人夸好,有实力的就都会争着去买,很快就会演变成京城时兴的东西,而京城里的达官显贵,谁又甘于落后在时兴之下。
不过三五几日,杨晔就见识到了京城的消费力,即使他已经把糕点的价格在文阳城的基础上翻了三倍,但是每天售出的糕点饮品仍然是县城里的三倍有余。
福禧斋里的小二简直忙的双脚冒烟,卢圆也是觉得生意好的让他有些吃不消。
为了掩人耳目,杨晔未曾时时在福禧斋晃荡,但即使他不去,日日上朝也能听见翰林院的老家伙们快到下朝时就约这个约那个往福禧斋去,甚至还有人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去就能订着雅间云云,好几次还有人拉杨晔去,最后说大话的没有订着雅间,倒是每次杨晔去都能碰上好运气能到雅间里坐。
夏日炎炎,闷热的厉害,杨晔不再家里吃早饭,在京城的时间久了些,也就学着早上去外面的小摊儿吃面条早饭了,阿喜若是贪睡一会儿,那一天中也就只有要晚上那段时间能见着自家夫君了。
有了孩子贪睡,他夜里又睡的早,如此一般的日子大概过了半个月,他觉得实在是该出去走走了,否则宝宝都该跟他一样变懒。
福禧斋开业也好些日子了,除了开业那天他去瞧了一趟,后来都没去看过,今日不算炎热,他便打算过去坐坐。
家仆听闻他要去福禧斋,赶忙给他从外面叫了顶软轿,让家里新来的小哥儿陪着阿喜出去。
小轿儿翩翩,从家宅出去倒是快,进了文街那段就慢下来了,午后正是炎热的时辰,富家子弟爱出来在茶楼纳凉,诸人几乎都是坐着轿子出门的,一顶比一顶宽大奢华,街道再宽也禁不住这般折腾,时常都会有堵塞的情况,得亏阿喜的轿子小又普通,倒是很快就从缝隙里汆过到了福禧斋门口。
上午到下午一些的点儿文街这一带都是年轻人居多,其中是有很大缘由的,来文街消费的主要都是富家子弟,这段时间家里的主人上朝的上朝,管生意的管生意,自然是没有空闲管着家里的公子小姐小哥儿,如此自由的时辰,不出来更待何时,等晚些时候父亲下班,他们也就回去了,毕竟谁也不想和自己的父亲同在一处酒楼或者茶楼玩乐,彼此拘着,都不畅快,晚些时候,上班的下班了,文街大抵上就得换一批人。
“要一处靠窗的雅间。”
“小姐,二楼的雅间靠窗的都已经满座了,您瞧着能不能换一间?”
“不是还有三楼的雅间吗?”
“三楼的雅间倒是都靠着窗户,而且宽大舒适,只不过得会员才可入雅间。”
阿喜进福禧斋时,瞧着店里生意正好,前台处正有两个小姐在定位置,一个十分圆润,另一个则很是苗条,这番组合,阿喜倒是想起了先前杨晔给他提的宋家二小姐宋妙和宋家表侄女孙蓼染。
倒是不出所料,见着订不到靠窗雅间,纤细的女子道:“算了吧,表姐,福禧斋的位置本来就不好订,要是再玩一会儿怕二楼的雅间也没了。”
“蓼染!我们顶着大太阳出来,结果还不能坐靠窗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跟在阿喜身边服侍的小哥儿道:“夫郎,别在外头站着了,先进去吧,天气热,当心身子吃不消。”
阿喜点点头,卢圆瞧着阿喜来了,连忙恭敬的要行礼,被阿喜一个眼神给免了过去。
卢圆转而道:“夫郎赶快三楼请,这就让小二上楼去给您安排。”
阿喜道:“不必了,你忙着便是,待会儿若有什么需要,我让小雨下来知会。”
“行,您小心着上楼。”
站在前台前的宋妙和孙蓼染直愣愣看着阿喜上了楼,两人惊异于阿喜的美貌,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卢圆问了一句:“小姐,雅间您还要吗?”
心里惦念着糕点的宋妙才反应过来,她拧着美貌道:“他凭什么能去三楼的雅间?”
虽是貌美,可是衣着平平,也无奢侈贵重的配饰,如何花的起五十两银子开办一个会员,只为一处铺子的雅间。
“小姐,人不可貌相,那位夫郎确实是能去三楼雅间的。”卢圆道:“您若是实在喜欢靠窗的雅间,何不也开一个会员,此般就再也不用愁没有雅间了。”
宋妙冷声道:“谁会那么倒霉花五十两银子开个会员,二楼便二楼吧,本小姐可不似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阿喜进了三楼的雅间,方只杨晔同他说无事时可以去福禧斋逛逛,给他准备了不错的闲耍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