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倒是不像有事,像来县城买东西,顺道过来。”
杨晔点点头,这个月朝廷给廪生发放了银子还有米粮,他都有一两银子,温寒还要多上一点,趁着放假的日子来县城里置办些东西倒也正常,也亏他有心了,之前在学堂的时候见他用咸鸭蛋下饭,他夸赞了句好吃,没成想就放在心上还特地送了一篮子来。
阿喜去屋里拿杨晔前两天换下的衣服来洗,顺道就引着他去瞧了瞧,鸭蛋个个饱满,都是清洗干净了的,瞧着很是讨喜:“晚上煮点也好。”
杨晔见阿喜抱着衣服,要去自己接过来:“我自己洗便是了,一天也没有看你闲下些什么时辰。”
阿喜却抱着衣服不撒手:“洗衣做饭,原、原本就是我该做的。”
“水太凉了,左右现下我也无事,你去做饭我来洗吧。”杨晔饮食起居都被阿喜照料着,好些日子都没动过手做这些杂事了,想来让年纪不大的阿喜做这么多,他心里总觉着歉疚,伸手要去拿衣服,阿喜却不高兴了,两人僵持之间一张纸竟从衣服里滑了出来。
阿喜迟疑的看了一眼,蹲下身去捡起:“这、这是什么?”
杨晔眉心一紧,想起是几日前课堂上随意写下的诗词,顿觉有些尴尬:“没什么,不过是学堂里抄写的诗句罢了。”
他欲要拿回,谁料阿喜使性子把叠好的纸藏到了背后:“有、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
杨晔无奈笑:“没什么不能看的。”
只是有些像第一次写情书还没递出去,先被心上人撞见了一样,难免有些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