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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时撞见了收拾东西正要走的秦怀生,气红了一张白面皮,从鼻孔里冒气。

这下有了杨晔,黄进对秦怀生的去留便不怎么在意了,在两边受罪不讨好的日子他算是过够了,不过还是道:“秦秀才,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们老爷那脾气,你在凤香楼也干了两个月了,还没习惯嘛。”

“习惯?呵,贵地是不把我们读书人当人看,老爷是处处言语讥讽,对我们读书人呼来喝去,我秦淮生几时受过这份委屈,我就是去给人抄书写字也比这这儿受罪强。”

黄进撑了撑眼皮,去给人抄书写字怕是又得嫌拿不了几个银钱,就你这读书人高贵。

“哎,既然秦秀才有了新的去处,那我便也就放心了,这朝就不送你出去了,酒楼里还忙着,一会儿工夫老爷见不着人又得骂,秦秀才告辞,日后若有空不嫌弃我那小地儿,一定要来喝茶。”

说罢,黄进便回酒楼里了。

秦怀生瞪直了眼睛,这两个月里他也闹着说走两三回,可回回黄进都会死命拉着劝着,今儿受了老爷责骂,他不过就是想闹闹,让黄进给个台阶下,省得他在一众帮工面前没了脸面,没成想今朝黄进居然不留他!

说实话,县城里怕是难找到像风香楼这般薪酬的差事儿了,他心里苦哈哈,瞅见厨娘打量他,硬是挤出了个气恼的神色,甩袖硬着头皮出去了。

第8章

下午,杨晔回到村子几乎饿的是前胸贴后背。

阿喜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晒豆子,见着顶着大太阳回来的书生,连忙把院门打开迎人进来。

“出门的时候该、该把草帽带上的。”阿喜瞧杨晔额头上全是汗水,常年居在家里养的有些不自然白的脸晒的发红,自责早上在灶房洗碗,没把草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