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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将那副被按了爪印的山水图卷起来收好,闻言道:“都可以。”

松衍便坐的端端正正起来,见师父果真摊开了新的画纸为他画画了,心里开了一片迎春花。

然而画画却是一个耗费时间的活儿,松衍起初还能坐的端正,时间一长,他便忍不住有了小动作起来。

时不时撑一下下巴,过会又无聊地扯了扯坐皱的衣摆。

加上白泽虽然是在画他,然而多数时候并不盯着他看,松衍变换了几个姿势后,最终直接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了软榻上。

白泽中途抬眼望了一下他,发现松衍的眼皮都半耷拉上了,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来。

那一瞬间的温柔倾泻满整间书房,然而某只昏昏欲睡的松鼠却不幸错过。

待松衍都快要彻底沉入梦乡之际,总算是听到他师父道了声:“好了。”

他猛然睁开眼睛,愉快地凑到书桌前,嘴里还强调着:“师父你一定可得把我画得威风一些……”

然后他就看到了画纸上的内容——

一位容貌精致的少年正扒着高高的墙头,死活不敢动弹,墙下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正在龇牙咧嘴。

画面极其生动形象。

松衍:……

好像,和威风搭不上任何干系。

他有些羞恼,气愤道:“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师父你怎么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