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淮平静无波地看着她,墨黑的双眼如一汪深潭。
“我说对了吗?曾家的小姐哪轮得到你娶啊,你……”
“与你无关。”燕无淮吁了口气,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下了逐客令,道:“你该走了。”
那姑娘捏皱了电影票,转身就走,忽然,燕无淮又叫住了她:“等等。”
一丝惊喜在心里闪现,姑娘吸了口气,假装不太qg愿地回头:“怎么了,后悔了?”
“以后请以全名称呼我。”燕无淮头也没抬,翻了页账本:“我没有妹妹。”
对方:“……”
若有残余的幻想,也在这句话里尸骨无存了。那姑娘白着脸转身跑了。
夜里,曾府。
近来秋寒,虽然还未冬至,但槐chun已经相当寒冷了。曾府在各个大厅都修筑了壁炉,竖起了烟囱——这是学的西洋的那一套,是曾礼藩上一年新娶的夫人授意的。
正常男人坐到曾礼藩这个位置,谁不是在正妻之余,还有好几个妾侍。而曾礼藩在发妻还在世时,便只有她一个,甚至在她过世多年,都没有另娶妻子,这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