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灌了冷水,可心里那团火非但没被浇灭,还越烧越旺,裹挟着那阵沁人的酒气,隐隐有朝着下腹烧下去的趋势。
峥河láng狈地走向了chuáng边,倒在了chuáng榻上,睁着眼睛望着漆黑中的窗幔。
从出生以来,直到y差阳错地拜入金光宗,那七八年的时光里,他从没有在温暖安全的地方睡过觉。借宿破庙,在半夜被流氓踢醒并赶走,也是偶尔会发生的事。镌刻进骨血里的经历,注定了他是个警觉xg极高的人。即使是睡觉,也不会睡死,对身边风chui糙动,都十分敏感。
晚风发酵了桂花酿的酒意,冲到了他的头顶。初次喝酒,峥河有些不适,才会躺在屋顶上闭目养神。
宁婧推他手臂的时候,他其实是感觉到的。只不过,他想赖一会儿,狡猾地想再多听听她喊他起来的声音罢了。
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震得他差点睁开眼睛。
——她在解他的腰带。
她从前应该没做过替别人宽衣解带的事,可以感觉到动作有些生疏。只是,双手非常轻柔,近乎于小心翼翼。
换了是警觉xg低人,大概真的不会发现,但那并不是他。
若是修道者愿意,是可以调摄呼吸的,但心qg激动的时候还是会露馅。而在魔道之术里,有一种法诀,能把呼吸调摄到最慢的程度,和假死差不多。这五年来,峥河在暗地里,看了太多这类的书籍,这方面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峥河已经回想不起来,自己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忘记调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