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是臭得有些难以忍受,可回去后,只要把它放在烈火中烤炙三天,味道就会散尽,橙huáng的筋身会变得通体漆黑。它柔韧xg极佳,烈火烧不融,能灌注灵力。若是用力把它拉扯到两倍以上的长度,放手后,它可以完全恢复原样。在世界上,是很难找到另一种像它一样,在承受qiáng力的拉扯后,弹xg完全不受影响的材料的。用鸠刎的筋来制作的鞭子,或者是用它当弓弦的长弓,都会成为威力无穷的武器。
除了广为人知的武器用途,较少人知道的是,鸠刎的筋能制毒,也能解毒。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如果是大伙儿一起来gān掉鸠刎的,那么,这种浑身开挂的道具,一定会被金光宗收为公用,即使不共用,宁婧又不是这一堆人里面最有资历的,怎么也轮不到她拿走。所以,她才要在众人出现前截胡。
不过嘛,系统发布的剧qg任务里,只提示说以后有要用到它的地方,但却没有具体说过会在什么qg况下用到。所以,宁婧也不知道它是用来gān啥的。(=_=)
随着鸠刎彻底死去,这座相当华丽的宅邸失去了法术的伪装,变回了一座年久失修的老宅。
把橙huáng色的筋放在了地上,宁婧捂着鼻子蹲下来,眯起眼睛端详了它片刻,正愁该找个什么东西装着。
现在屋子里都是臭味,金光宗的人不会知道他们私藏了这根筋。可是,回程的时候,就不会再有这种气味掩盖了。唉,要是能有密封罐就好了。
身旁,一只苍白的手递来了一只小小的瓦瓶。宁婧转头,只见峥河也蹲了下来,平复了轻喘后,沉声道:“放进去后用蜡封着罐口,味道就不会泄露了。”
宁婧有些惊讶——不是因为峥河想的点子有多标新立异,而是因为,她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峥河居然知道她在烦恼什么?
察觉到了宁婧的疑惑,峥河抬眼,弯了弯唇,露出了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只是,那抹了唇脂的薄唇,却像染了血一样冶艳,有几分不协调的诡异,“陆师姐的心思,有时候完全猜不透,有时候却都写在了脸上。”
说罢,峥河伸手拾起了那根滑溜溜的筋,面不改色地塞进了瓦罐里。最臭的部分被他gān了,宁婧乐得轻松,左右一瞧,屋子的角落,有一盏没有被打斗波及的烛台上,上面的蜡烛差不多燃尽了。宁婧连忙把它拿了过来,滴蜡封住了狭小的罐口。
一切办妥后,宁婧才以传音通知了金光宗的人。那些人在原地蹲了半个晚上,都没有等到前去协助的信号,还以为鸠刎没有上钩。这会儿,忽然接到鸠刎已被杀死的信息,不由大吃一惊。
众人赶到了宁婧所说的地方的时候,那座破败的屋子正熊熊燃烧着,濒临倒塌了。
还未散尽的妖气,足以证明鸠刎的尸身还在里面。但火势使然,已经不能进去捡漏了。对于自己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宁婧已经准备好了解释。
其实,这事儿本来就不合常理。细究起来,是没有天衣无fèng的解释的。但鉴于宁婧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太过高qiáng,又实打实地解决了鸠刎这个大麻烦,金光宗的弟子,倒没有在鸠刎的筋上盘问太久。
当晚,为了庆贺gān掉了鸠刎,放下了心头大石的晏城城官,特地设宴招待了金光宗的弟子。
晏城的不少权贵,因为好奇杀掉鸠刎的是何方人物,纷纷应邀出席。
金光宗那存天理灭人yu的戒律中,有一条明确地写着:凡宗内弟子,均不可沾酒。故而,难得城官把自家地窖收藏的酒酿都拿了出来招待他们,金光宗的弟子却只可以gān瞪着眼,看美酒全进了其他来赴宴的客人的肚子,自己则一滴都不能享用,全程都只能gān巴巴地喝茶。
作为功臣,宁婧和峥河得到了现场极大的关注。尤其是宁婧,她本来就是金光宗这行人里唯一的姑娘,更不用说,现在还有杀掉鸠刎的光环加身。城官特地把她安排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宁婧把青女剑放在了身旁,端坐在华灯之下。微勾的眉目显得她耀眼而明晰。很多年轻的公子哥都上来朝她敬酒,而直接把坐在她旁边的峥河当成空气。
遇到敬酒的人,宁婧只能以茶回敬,光一场宴会下来,她就跑了三次厕所。
夜深,宴未尽。赴宴的人都有些喝上头了,为了不ooc、一晚上都端着跪坐的姿势的宁婧,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脸,捏了捏麻掉的小腿,终于找到机会,和峥河一起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