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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结果让人啼笑皆非,所以,它只能算是奇物,不能算至宝。

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吸引住了,峥河神差鬼使地在镜子前蹲了下来,伸手把起雾的镜面抹清晰。

铜镜中,映照出了他模糊的人影。峥河抿了抿唇,取出靴中匕首,指尖在刀刃的背面轻轻一划,一道细细的血线浮现在了皮肤上。

峥河把血液挤出一滴,让它坠落在了镜面上,随即把指头含进嘴里止血,有些紧张地看着镜面。

血液滴落到镜面时,竟奇异地dàng起了一圈涟漪,刚才还坚硬冰冷的镜面,仿佛成了一泊湖水。在峥河的注视下,那滴血越来越稀薄,缓慢地、均匀地融进了铜镜中,镜面开始动dàng了起来。

当镜中的波纹完全停止后,峥河的眼睛睁得很大。

怎么……会这样?

暮色四合,云影暗沉,野鸟自林中腾飞而上。

峥河抱着宁婧让他带的法器,满腹心事地往清静峰下走去,落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一幕。在把血滴融合后,那镜面波动了许久,可最终映照出来的,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峥河以为是法器还没反应过来,便在原地等了许久,最终,白雾散去,镜子的光芒却骤然黯淡下去,重新变回了一面普通的铜镜。